未雨绸缪

谨慎关注,只是一个空壳罢了。更新时间不定,努力阳间中,只会更弓茨相关。

【弓茨】草原

茨和弓弦两个人被派去大草原,有个项目在那边发展,上头说需要他们两个去进行安保工作。

茨本来还想笑着推诿一番拒绝,可听着对方给出的条件再加上上头安排也就只能服了软,抗拒不了就接受事实吧,起码弓弦是他认识的人中身手让人放得下心的人。

两人从挺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路也没修好交通不发达,最后蹭了人家的小车,早大半个月就拾抻拾抻走了。

一路上随着慢慢深入,是看得出挺荒的,但是植物长势也是真的好,凡事皆有双面性吧。

到了地自己人没过来接,来引路的是个看着挺沧桑的人,一脸胡子拉碴,常年的日晒风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粗糙的样子。结果一问原来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只是说着那人突然提了两杆气枪出来,说他两夜间放哨,这地荒得狠,还没咋建起来,附近不远就有片林子,你两来的时候应该看过了,说着他突然露出副忌讳莫深的模样,眼里有着深深的惧怕和不相信,小心翼翼的凑在弓弦的耳边说了一句“有狼!”又有点羡慕的说“这枪也不多,你两省着点用,看见狼打一枪吓唬一下赶紧叫人起来”随后有点一拐一拐的走了。车只能开在外面,里面开不进去,弓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编织袋的东西,给茨系上背带两个人就背着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帐篷走去。

茨的脸色其实也不怎么好看,因为和当地巡逻队的交接后才知道刚刚那人前不久还是巡逻队的人,被狼咬了一口腿,幸好人来的及时,腿没废,只怕是要一辈子带着这么个拐腿了,也就这么被赶出巡逻队了。

他和弓弦以前是有过杀狼的经历,可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再加上之前都是在深山里,植被多能利用的地方也多,这里林子稀稀拉拉再随便走走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掩体都难找。更何况听说这能吃的就只有老鼠,在深山的时候狼不吃养的牲畜也能找到别的动物吃,哪像现在这么穷凶极恶看见人都想咬一口。七种茨叹了口气,在心里咒骂道“是了,不凶险也不会派我两来这破地方”弓弦倒是很看得开,把家伙什收拾好,跟老乡打了声招呼就铺好毯子睡了。七种茨还在有点发愁,等了半天后伏见弓弦扔过来一个小瓶子“防护霜,这点东西不至于让你擦不起,不过这边风性子烈,你有点心理准备。”说完就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又转回去背对着七种茨了。七种茨现在也没啥好纠结的了,把毯子挨着伏见弓弦铺好也躺下了。

该说不说总归是吃过苦受过训练的人,沾着地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晚些钟头老乡的小女儿跑来喊他们起床,小女娃扎着两个麻花辫,脆生生的喊哥哥,倒是让七种茨有些不习惯。

弄好之后出了蒙古包,搬了块石头大家就围着篝火吃起了晚饭,烤的地瓜和土豆。只是吃着吃着老乡突然喊小女儿去屋里拿东西,两人倒也没在意,拿着树杈子一点点剥皮啃着,只见小女娃提了个小小的布袋就出来了,跟姑娘的手绢差不多大,老乡提着布袋就凑到了两个人身边,皲裂的手颤颤巍巍的解开布袋子捻起了一小撮盐“我……我这没有啥好东西,这是家里的盐,加点这个吃东西有味……你两哪里住的不习惯一定跟我讲,娃儿也在家里有问题可以问她”七种茨倒是没反应过来看着老乡把食盐洒落到了土豆上,又看见伏见弓弦的地瓜上也有了一撮盐,弓弦摆了摆手说这就太客气了七种茨立马反应过来接了一句放心咧好好巡逻本来就是我两该做的事,老乡听见了忙不停的点头唉唉了两声,又招招手让小女娃把布袋子拿了进去,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原位一边舔着手指头一边吃着寡然无味的粮食。

相安无事过了几天,白天也不一定全在睡觉,刚好之前都在内陆,没到过这种地方,也没骑过马,于是七种茨就找老乡借了一匹老马,说到处走走看看地方。只是晃晃悠悠,走了没多久不知道弓弦从哪也弄了匹马,八九不离十也是找巡逻队弄的,真不知道上面到底给了他多少权利啊,七种茨在心里诽谤到。

弓弦骑着马很快就跟茨并肩了。“没骑过马吧,我教你”弓弦的声音穿过呼啸的风到耳边,马蹄嘚嘚的一步一步踏在草地上,视线再往远处点看去,草深浅不一被风呼的歪七八扭,竟也有种荒诞的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意味。茨很快回了神,应了句好,又挑起了嘴问弓弦什么时候学的,弓弦回了句出去之后学的。两个人就没作声了一会。直到隔了一会弓弦开了口打破了沉默,他说把缰绳想像成方向盘会好一点,缰绳的松紧就是油门。听了他这比喻茨倒是笑出了声来。

后来两个人也没往外走多远,基本上就在原地踏步,弓弦教茨上马,慢步,快步,奔跑,再快布,转换成慢步,最后停下。

不知道练习了几次后,七种茨从马背上翻下身顺势一滚躺在了草地上,吓的弓弦立马翻下马背跑过来查看情况。

七种茨看着那张焦急的脸,放声大笑用着手点了点弓弦的额头。看茨笑成这样子弓弦也没多做什么评价,默默挪到后面掰着茨的膝盖看了一番,随后也神情放松的躺在了草地上,靠着茨。躺下时掀起了一些尘土,茨故作夸张的咳了咳嗽用手挥舞着空气,弓弦用脑袋碰了碰茨,然后叼了根草翘起个二郎腿闭上眼睛了。茨看着碧蓝的天空,还有不远处哟哟的牛鸣声,七种茨把手从地上伸起,蹭了些尘土在衣服上,习惯性的用手把刘海抓起往后撩,梳个假背头,只是摸到后脑勺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原来已经剪去头发好多年,他也是。七种茨再往旁边一抓,只能抓到些粗糙又柔软的草根,抓了一把把土凑到弓弦脸上吹了吹,精挑细选了一根就有样学样叼在嘴上,假意闭上了眼睛。但实际上是在等弓弦的下一步动作。

所以当弓弦突然发动袭击是茨一个转身闪掉了,噌的一下从地上挺起身来,现学现卖一个翻身上马骑着弓弦的马就大喝了一声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弓弦也不甘示弱,一边用技巧带动着老马往前赶,一边在心里笑着骂小兔崽子能耐了啊,晚上巡逻看不怎么折腾你。恰逢这时夕阳逐渐显了形,也是快到吃饭的点了,就着落日余晖两个人骑着马往回赶。

只是赶到半路七种茨先察觉到不对劲,怎么有人往这边赶,只见一人慌慌沾沾的说狼群好像来袭击了,赶紧回去!一听这话七种茨暗暗夹紧马腹,提了速往前赶,伏见弓弦就在后方不远处,迅速找那人换了马往前赶。

七种茨赶到快到地的时候已经闻到了空中的血腥气,还有一股……肉香味?随后弓弦和那报信的小哥也到了,那小哥说好像是有了大进展,本来说烤只羊来吃,结果烤到一半林子里的狼待不住了出来抢吃的了,也是大意了本以为太阳还挂在天上这群畜生不敢出来的,实在是没想到……他两看着营地里的人进进出出,不少人身上都有被咬伤抓伤,弓弦沉了脸色问不是有两杆枪吗为什么没人用。他看了附近没有用枪击后的痕迹。那小哥都要急哭了,他颤颤巍巍抖着嗓子说这里除了你们两还有谁会用那玩意啊!要不是你两来我们都摸不到这东西,巡逻队的人白天又散的很……小哥抖了一会,似是做了心里建设,又鼓着勇气开口了,他说,今天出来抢吃的狼我们根本不认识!我怀疑可能有狼群出现了,之前都是单个的几只,我害怕晚上狼群来袭击,说完嗓音突然提高又一把扯住弓弦的手腕,“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群畜生把牛羊抢走了,没有牛羊我们还怎么活啊……”他竟是原地哽咽了起来,随后捂着脸小声的哭了。

“……走吧”弓弦沉了嗓子,脸色也是阴的可怕,招呼着茨往林子方向走。结果,两人都是一时间怒气上了头竟忘记找人要枪。七种茨提出来后弓弦摆了摆手说不用,那枪也就真的是吓唬吓唬,要真想打狼,恐怕连穿都穿不透。老乡们不是还有许多自制的打狼棒,凑合着也能用。

林子那边已经没人在了,远远的望去血液撒在草地上像是一条红绿相间的警戒带。

弓弦突然扯住了缰绳停下了马步。茨扭头撇了一眼顺着弓弦的视线看去:灌木丛后面藏着的赫然是一双幽绿的狼眼睛。

茨小声的问怎么办,不可能下去贴身肉搏吧。

弓弦说我马屁股上挂了弓箭筒,你别动,记得两点一线吗。

茨有些不解的看他,弓弦这时候倒也有心情挑着眉开玩笑说,不会用惯了现代武器连传统武器咋用都不知道了吧。

茨不可置信的闷声说道,你自己要当诱饵死了别怪我技术不精湛。

弓弦翻身下了马,牵着马缓缓的向前走。他故意没有看狼,不能让狼察觉到他已经注意到了。他和茨都知道,杀了这一匹狼给后面那些狼看,起码能保着营地安全一阵子。

弓弦故意让马走在他前头一小步。快了,快接近灌木丛了,他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带马来散步吃草一般。

忽地,躲在后面的狼越过灌木丛一把跳了出来!一口咬在了马的脖颈上,弓弦立马大喝一声“就现在!”竟是冒着危险左手拽着缰绳右手把狼头使劲扭,七种茨早已拉好满弓,一声令下穿透狼的双眼!狼吃痛了嗷的一声就想要扭头去咬伏见弓弦,但他早有准备一跨就跨坐在狼的身上用小刀捅向喉咙捅了个对穿。

七种茨翻身下马装作不经意的跟伏见弓弦闲聊“你这么捅好好的一张皮岂不是费了”“那也总比被咬死好”余光看见更远处的幽幽绿光隐退去,七种茨终于松了口气拽了拽弓弦胳膊“往回走吧”“嗯”

两个人牵着半死不活的马往回走,血流了大半个袖子,到了营地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解释清楚后把马和那条死狼提了出来,大家都没说话,寂寞无言将大家包围着,最后还是弓弦打破了沉默说大家去准备准备吧,今晚能吃顿好的。人群一下子闹哄哄的散开了,有高兴挡住了狼的,也有叹气说又折了一匹马,不过旁边的人都在安慰,折了一批马换家畜没被糟蹋,不是挺好的嘛。大家就这么互相安慰照顾,营地了又恢复了往日准备晚饭的那种气氛。七种茨和伏见弓弦找了人烧了壶水,两个人互相擦着身子,出来围着提前点燃的篝火找了个地就凑在一块坐着了。这时还是先前那个小女娃,提着一壶水和一个小布袋就过来了,把东西放下后就又跑走了。茨先伸出手打开,发现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奶,旁边又有人一个接一个递过来两个陶土烧的杯子,两人相视一笑倒上了奶,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随着火粟噼里啪啦舔食着柴火,“为了庆祝今天成功杀死了狼,大家干一个!”所有人又急急忙忙的从身上还是小跑到不远处拿水壶,总之大家虽然慌张忙碌但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起大吼着“干杯!”随后一饮而尽各自手中的东西。

七种茨难得的洒脱自在,这里没有人监视,没有大大小小做不完的工作,有的只是自由的草原,自由的风,自由的牛羊,自由的人。突然,喝了一大口之后,空的那只手扣住伏见弓弦的脑袋吻了上去,伏见弓弦也没闲着托着茨的脸细细的啄饮起来,火光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风过草长,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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